秋水怪

【小小鸟的复仇】(四)指珊————伪现实,努力填坑中。

珊莎这几天来都过的极其煎熬,她能感受到自己站在市政厅里,别人纷纷投来的怀疑目光,而乔佛里的死亡,也让自己忙于应付各种媒体记者的穷追猛打。

她真希望在这里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,可培提尔整日见不到人,或许那天她真的说错话惹他生气了,所以即使自己跑去他的办公室,也见不到人。

这天早上正当她风风火火抱着文件穿过大厅时,碰见了桑铎·克里冈,他抱了一束花,像是专程拜访她来着。

他们曾经约会过几次,但最后决定还是做回朋友最自在,此刻他的突然现身,让珊莎一直被孤立的心霎时感到一阵温暖。

桑铎正朝自己走来,珊莎也开心得笑了出来,他是全市最有名的橄榄球员,冲锋起来就像一头猎犬般勇猛无畏,他体格健壮高大,颇是威风,拥有与他那残忍可怕的巨人哥哥截然相反的性格。

他今天竟然难得的穿了一身正装,桑铎曾说过如果要让自己忍受这一身所谓的绅士装扮,宁愿在火里烤上两个小时不发出尖叫。

桑铎将手里的花递给她,扯出一个安慰的微笑,珊莎感动极了,她察觉到旁人都在侧目看着他们,能在这个特殊情况下还来看她的真是最为珍贵的朋友不是吗?

或许他是在告诉别人,这个女孩值得信赖,她不是凶手,所以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拜访她。

珊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,不停的道谢。

但目光却正好撞上了培提尔站在不远处的走廊正盯着他们看的视线,他神色冷淡,看不出情绪。

桑铎温柔的拍拍她背以示安慰,最后松开怀抱问她:“珊莎,我亲爱的小小鸟,要是你愿意,我们可以离开这里,我带你去另一个州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
珊莎迅速瞥了一眼站在走廊处的人影,想了想,说道:“你知道我现在的境况,他们叫我明天去警察局接受审讯,如果我逃了,既说明了我就是犯案者,也连累了你。”

珊莎明白桑铎要说什么,她抢先开口道: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不希望你会因我而受到伤害。”

桑铎的眼睛暗了下来,似乎有些失望,他握住珊莎的手臂,轻轻叹了口气,欲言又止,最终才说道:“要是你需要任何帮助,我都会在电话的另一端等你。”

“谢谢你,桑铎。”珊莎扯出一个微笑,眼睛却流着泪。

“今天我休息,晚上来我家吃饭怎么样?”

珊莎找不出理由回绝如此善意的请求,于是点头同意了。

桑铎也满意的点点头,微笑着和她告别。

等到身影走远了,珊莎忙转身向那条走廊望去,意外的是培提尔不见了踪影。

她想了想,决定还是去他办公室瞧瞧。

门敲了三次,里面才传来有点儿疏离的声音:“请进。”

珊莎有些不知所措的推开了门,看到眼前的男人站在百叶窗前,背对着她。

“呃……我想跟你为上次的粗鲁行为道歉。”她终于开口说道。

“嗯。”他似乎漫不经心的应了声,停顿了下又说:“您还在为此事忧心?没必要的,我也有错。”

他终于回头看她,可珊莎觉得他的目光仿佛置若梦中,正透着她的眼睛看向另一个人,如此的深情与忧伤,全然不复平日轻佻的模样。

是那个女人吗?她暗暗想到,心却扭成了一团。

“你知道你的敲门声,”培提尔敛眸一笑,收起了情绪,道:“很有趣,第一声是…”

他用手在空中敲了敲,接着说:“很轻柔,仿佛怕惊扰了别人,第二声又害怕别人听不到,故意敲大了声,第三声就像遗憾和失望,又迅速的轻了下来,就像一声叹息。”

珊莎却暗暗不快,他刚刚明知道敲门的是自己,可仍是多等了几秒,非要让自己感受到失落才肯罢休。 

“想必您的敲门声更有趣。”她回击道。

“与其小心翼翼的怕受伤害”培提尔没理会她孩子气的话,继续说:“不如建好一堵牢靠厚实的防护墙,当别人发动攻击时,也能避开伤人的利剑。”

“最好是像您这样。”珊莎在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,她暗暗懊恼这句话似乎暗含着讥讽。

“我的意思是,谢谢您的教导,我会努力做到的。”她尝试挽回道。

但这回培提尔没生气,他笑着问她:“这些天都很辛苦?”

珊莎点点头,呼出一口气,挑挑眉,说:“还行,能忍得住。”

忽然她静静走向门口,轻轻的按下把手,飞快的将门拉了开来,又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。

培提尔被她逗乐了,脸上泛起久违的真诚笑容,“看来瑟曦给你带来了不小的创伤后应激障碍,这里是百分百隔音的,不必担心有人偷听。”

珊莎将门关好,才低声问他:“谁下的毒?那天晚上我和您一直呆在一块儿。”

培提尔收住了笑,转头看向窗外。

珊莎朝他的目光看去,上前拨开了百叶窗的一片。只见对面是玛格丽和她的祖母在谈话。

“乔佛里是个不听话的孩子,想必事先有人向你打听过此事。”他低沉着嗓音说道。

珊莎心里惊了一跳,是提利尔家族!?

“她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?”

“你以为我们可爱的玛格丽小姐只甘心当位居家的名媛小姐吗?”培提尔朝她无奈一笑。

珊莎顿生挫败感,同是年龄相距不远的女孩子,她能完美的谋杀乔佛里,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
......

她心烦的来回走了几步,终于说道:“抱歉,我有点儿头疼,先回去歇着了。”于是便拖着沉重的身子拉开门。

背后却传来轻轻的并游移不定的声音:“……桑铎,你们在一起吗?”

珊莎笑了,她知道很多人误会,于是解释道:“他是我最好的朋友,嗯……但不是男朋友。”

背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,又问:“你确定他不爱你?”

“他是我和艾莉亚最好的朋友,一直如此。”珊莎解释道:“我和他约过几次会,但彼此看着彼此干瞪眼发笑,完全尴尬得不知所措,所以才百分百确定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,不是情人。”

“嗯……一会儿见,珊莎。”培提尔似乎不再发问。

“好,一会儿见。”她轻快的应了声。

中午她裹着小被子休息了会儿,这几天被折磨得几乎很少时间睡觉,连人都憔悴了不少。

但等醒来时,她只觉得浑身发凉,脸烧的滚烫,连同头都沉得抬不起来。

她心想完了,便给桑铎去了个电话。

“喂?这里是珊莎,很抱歉,今晚不能去用餐了,我现在突然染上了感冒。”

听到电话那端惊人的沙哑声音,桑铎忙说:“我这就去接你,马上跟派席尔请个假。”

......

看到迈出办公室疲惫而沉重的身影,培提尔疑惑的走进了派席尔的办公室。

“那孩子怎么了,看起来很不对劲啊?”他将文件递给老人,问道。

“感冒而已,想必这几天压力不小。”派席尔慢悠悠地回道。

“这样……”培提尔沉吟了一会儿,说道:“如果我是你,得好好放几天假给她,最近流感很严重,要是您的几个助理都病了,活就只能由自己来干了。”

派席尔听了这样的话,喉头咕哝了一声,似乎有点担心。

培提尔笑笑,没再说话。

他出了办公室,快步向修女室走去。

“嗯……可有见到珊莎?”他逮住了个女孩问道。

那女孩脸红了,回道:“她刚刚收拾东西回家了。”

培提尔道了声谢,快步向厅门处走去,这走廊实在太长,他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。

然后他停住了。

瘦弱高挑的红发女孩裹着大衣立在风中,一辆漂亮的车像鱼一样滑了过来,高大威猛的桑铎从里面迈步走了出来,关切的将手抚向女孩额头。

然后他像是吃了一惊,急忙拉开车门,示意她坐进去。

培提尔没再走向前,他其实跟珊莎连朋友都算不上,实在是没理由代替桑铎做他的事。

如果用各种各样的数据以及图表填充整个下午,那时间将会过得飞快,培提尔将办公桌上放满了文件,一丝不苟的工作着,简直忙得团团转。

事实上,他对赚钱很感兴趣,至少在两年前,这几乎是他生活的全部,金钱能提高人的社会地位,不是吗?他现在是每个人的朋友,如果从“朋友”身上没有利益可得,任何一个人都会对他弃之如敝履。

夜幕不知不觉的降临了,华灯初上,培提尔还在忙着公务,几乎等整个市政厅的人都下班了,他才熄灯,迈向停车场。

尽管想否认并且逃避,但他心里确实是乱的很,上次送珊莎回去的那天晚上明显是有些失控,他不明白为什么,如果说年少时由于懵懂无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还可以理解,但现在二十年过去了,他已经在官场上老练得像只油光水滑的狐狸,习惯于伪装并建立起了厚厚的心防,可还是毫无征兆并轻而易举的被她闯了进来。

渐渐为她担心,又会偶尔妒忌并受伤,看到她眼睛时自己仿佛被雷电击中,开心而甜蜜。

尽管从那张脸上能看到昔日凯特琳的影子,但他清楚她是珊莎而不是cat,如今这种概念在脑海里愈发清晰,珊莎与她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人。

不行,一切不可自控的情绪在权力的斗争中都极其危险,他不能让自己满盘皆输。

他必须摆脱它,培提尔相信自己能在这种感情冒芽的时候就能将其掐断,并或真或假的游玩其中,随时可以全身而退。

奇怪的是,他并没有喝酒,开起车来却像在梦游,直到鬼使神差的停在了珊莎的公寓楼下。

他一定是被命运蛊惑了心神,如果丘比特射下了那支箭,他甘愿冒着流血的风险将其拔出。

但此刻,他真想给她打个电话,听到声音也好,他还想上去敲门,但又担心开门的是桑铎·克里冈。

由于年少时自己与凯特之间地位和财富的差距,得不到追求爱情的资格,所以现在他摸爬滚打,用尽手段一路往上攀爬。

但如果,珊莎选择爱人是用爱情来衡量……培提尔顿感一时的无力与失落,可能他毫无办法。

毕竟猎狗年轻而富有魅力,拥有一个俱乐部的粉丝。

珊莎迷迷糊糊睡了很久,桑铎一直陪着自己未曾离开,这让她感到一阵温暖,她看着他将就在沙发上睡着的身影,悄悄给他盖了一席厚厚的羊毛毯。

接着她起身去厨房倒水喝,偶然抬眼的瞬间她发现楼下停着的一辆车颇是熟悉,虽然隔了很远,但培提尔的车线条很独特,连颜色也很像,珊莎觉得自己一定是烧得糊涂了,现在是凌晨四点钟,她摇摇头,可别自作多情了,大街上有相似的车也不稀奇。

培提尔在车里待了整整一夜,他知道今天是珊莎去市警察局接受审讯的日子,没来由的他也跟着紧张,直到看见桑铎和她从楼里走出来的身影,培提尔心里一阵苦涩,同时伴随着愤怒,他将车启动,心中颇是悲怆的立刻将车开走了,不断的责骂自己的不理智以及愚蠢。

“等一下。”珊莎还没完全退烧,但好了不少。

她心中还是疑惑不安,便转到了公寓的侧面,去找凌晨看到的那辆车。

它不见了,珊莎摇摇头,确定自己是出现了幻觉。

“怎么了?”桑铎走过来,关切的问。

“没什么。”珊莎笑了笑,有些失望,她跟着桑铎上了车,往警局赶去。

警局的人对她不算客气,但也不太坏,她老老实实交待了一切,对培提尔所说之事缄口不提,审讯完已是接近中午,她饿得头晕眼花,刚出审讯室门,桑铎就拿着柠檬小蛋糕和咖啡走了过来。

珊莎感激的接了过来,吃的狼吞虎咽。

“今天没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她吞咽了一口,真诚的说道:“谢谢你。”

“没必要总是说谢谢,我们是朋友。”他宠溺的拨了拨她头发。

珊莎和他用过午饭,到家时,她劝说桑铎先回去好好休息,并再次感谢了他一晚上的照顾。

桑铎有些不舍,他抱了抱她,叫她照顾好自己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
珊莎笑着点点头,和他告别。

......

派席尔这个老头竟然发短信叫她多休几天,等病好了再去上班。

她本来想今天就过去的。

......

珊莎正躺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,一通电话打了过来。

珊莎接起,对面是珍妮的声音。

“喂?亲爱的?你最近好吗?”

“亏你还记得我,这些天来一点儿消息都没。”

珊莎一阵气闷加委屈。

“原谅我,我最近迷上了个男人,天天在调查他的消息。”

“见色忘义……”珊莎闷闷的吐槽道。

“快点,今天陪我去兔子酒吧,他经常在那儿消磨时间。”

“哎……”珊莎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身体好点了,便答应道:“行吧,知道你一个人不敢主动出击,把地址发给我,马上就来。”

“行,好姐妹,下回我当你僚机!”

她挂了电话,这几天确实太过紧张,需要放松一会儿了。

珊莎随便套了个大衣牛仔裤就出门了,也没怎么化妆,涂了点口红和粉底,但个子高挑一头火红头发的她在大街上依然很是亮眼。

出门时已是傍晚时分,她按着地址一直走到夜色降临,才终于见到了珍妮。

“快点,珊莎,我看到他来了。”珍妮热情的招呼她过去。

就在她好奇跟着她走进去时,不禁问道:“是谁啊?这里乌烟瘴气的,会不会不是什么正经的酒吧?”

“别担心,我的乖宝宝。”珍妮及时的将关于妈妈的玩笑话吞了回去,又说:“就是他,请不要介意,他是拉姆斯,波顿家的私生子。”

珊莎打了个哆嗦,拉住了珍妮:“你知道他们家都是叛徒,怎么会喜欢上他?”

“他是个好人,跟他父亲不一样,珊莎,拉姆斯是一个动物学专家,从没有参与过任何的权力争斗,我能对天发誓,如果他伤害过你家人一根毫毛,我立马跟他划清界限。”珍妮诚恳而又抱歉的说道。

珊莎听此已不好再说什么,但心里仍是难受。

珍妮见她脸色不好,只好坐下来陪她说话。

她们俩喝了点酒,珍妮率先开口道:“你觉得他看起来怎么样?”

“谁?”

“就是……拉姆斯啊……”珍妮有点儿羞郝。

“你爱他吗?”

“爱?我…”珍妮犹豫了会儿,又说:“应该还没到那种程度吧?”

珊莎低头用指尖婆娑了下酒杯的杯沿,似乎有点儿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珍妮,你知道什么是爱吗?”

“爱?是个严肃的问题,我还没想过这样的问题。”

珊莎沉默了一会儿,脸上泛起一些红晕,接着问道:“那……如果思念一个人算是喜欢吗?”

珍妮等她说完,兴奋得立马回道:“你有喜欢的人啦?”

珊莎抬眼去看她。

“他是谁?珊莎,快告诉我,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进行四人约会,啊我太开心了。”

“培提尔……”

“培提尔?”珍妮似乎吃了一惊,发现珊莎的目光正看着她后面右方的某处。

那是个中年英俊男人,留着点胡子,领带已解开,正一脸潇洒的模样喝着酒,两边各靠了名性感漂亮的女人。

珍妮发现有些不对劲,她看到珊莎吃惊的表情渐渐变得伤心起来,泪水盈满了眼眶,一副即将哭出来的模样。

最后那位男人似乎也看到了珊莎,他似乎也吃了一惊,急忙向这边跑过来。

而珊莎如同受惊的小鸟般提包就走,脸上布满了愤怒与泪痕。

珊莎一面抹眼泪一面快步离开,不停的骂自己愚蠢,她没有开车,只知道横冲直闯。

不知道穿过了几条街。

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。

珊莎怒气勃勃的转过头去,大声叫道:“别碰我!”

培提尔没接话,定定看了她一眼,似乎也很是生气:“你生病了还跑出来喝酒?”

“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?”珊莎气极了,反驳道。

“桑铎不是在照顾你吗?”培提尔喘着气,又急又怒。

“用不着你管!”珊莎吼道,想挣开手臂迈腿就走。

培提尔用上了劲,似乎很是生气,他将她逼至墙边,另一只手扶住了她即将碰上水泥墙的头。

她看见他原本绿色的瞳孔在黑夜里变得愈发深沉,简直暗成了黑色,珊莎愣住了,她感受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身体,呼吸急促得跟着对方的心跳起伏,她没再挣扎了。

她以为培提尔会吻她,但他只是抚摸着她的发丝,盯着她的嘴唇看了一小会儿,然后将唇印在了她的额上。

顿时珊莎脸红了,她望向他的脸,感受着刚刚额头上残留的温度。

她可能真的喜欢上他了,珊莎想。

“走,我送你回家。”培提尔拉着她往停车场走。

在看到那辆车时,她想起来了。

“你怎么知道是桑铎在照顾我?”珊莎问道。

“有人看到了,你知道他是位大明星,有些女孩嫉妒的要死。”培提尔耸耸肩,轻松的回道。

“派席尔告诉你我病了?”

“对。”

难怪这老头那么好,放了她好几天假,是不是他说了什么呢?

但一想到他昨天流露出对往日情人深情的模样,珊莎便及时的打住了自己的自作多情。

培提尔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,珊莎乖乖坐了进去。

车窗外霓虹灯滑过,她将头靠在上面,一脸疲倦。

“刚刚为什么生气?”他试探的问道。

珊莎想了会儿,没回答。

培提尔以为她睡着了,转头看了看。

“我以为我们是朋友?”珊莎轻轻的反问道。

“是吗?”他干笑了一声。

“不是吗?”

“当然,如果你将我当成朋友,我也乐意成为你的朋友。”

“我以为自己生病了,至少你会来看看我,但你没来,我想小指头是很繁忙的财务部长,但事实是,您有时间去找女孩子们消遣,也没时间过来。”

“我怕我的登门造访让你的猎狗朋友误会。”

“我昨晚看到楼下停了你的车。你来过吗?”

“恰好经过,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你…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“大概忙完工作,十一点多的时候吧……没多久我就回去了”

才怪……珊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,他一直等到凌晨四点多…是什么意思呢?她没有继续发问,只是偷偷盯着他的侧脸看,观察着他的耳朵一点点发红。

珊莎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他,因为一阵想拥抱和亲近的热望此刻席卷了她。

但她不明白他的心意,他对她,是对寻常酒吧女孩那样的挑逗调情,还是像小指头,对自己只是善加利用呢?那些温情脉脉的时刻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爱护吗?毕竟他只吻了自己额头...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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